AI对于理想意味着什么?”
“消失”在公众视野九个月后,理想汽车董事长兼CEO李想“回归”并接受了媒体访问,他斩钉截铁地回复说——(在品牌愿景里)意味着未来的全部。
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,外界都在质疑理想更擅长产品,而非技术。现在想要All in AI,很多人或许会感到“突然”,但李想却透露酝酿已久。
每年9月份,理想汽车会在北京的雁栖湖召开一次内部战略会。在会上,讨论的都是下一年乃至更长的时间里理想发展的方向和竞争的关键,讨论的内容最终会在第二年年初的春季战略发布会上公开。
在2022年9月的会议上,李想提到,要把人工智能包含自动驾驶作为真正重要的方向。只不过,这在当时还只是一个仅对内部可见的战略。直到3个月后,美国硅谷的初创公司OpenAI推出了一款新的人工智能对话模型ChatGPT,上线短短两个月,便突破1亿月活用户。“OpenAI把一个全新的人工智能时代打开了。”李想感叹说。
与此同时,他在2023年1月发布内部信,决定把人工智能从隐藏战略变成开放的阳谋战略——2030年要做全球领先的人工智能企业。
创业初期埋下的“火种”
李想出生于1981年,在创办理想汽车之前,他有过两次创业经历。按照他的说法,在第一次创业时脑子里就已经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:如何用全新技术改变物理世界发生的一切?
理想汽车世界观
2000年,李想创办了IT垂直互动门户网站之一——泡泡网,主要致力于IT产品的价值创造与资讯传播。
虽然在2004年泡泡网的年收入已达2000多万元,估值也突破2亿元。但由于错失重要风口,泡泡网难以超越中关村在线和太平洋电脑网,李想在回忆时也承认,当时刚刚高中毕业,还不懂什么是创业,所以错失了很多好的机会。
伴随着泡泡网发展遭遇瓶颈,李想决定寻求新的创业方向,于是汽车之家应运而生。经过多年的改进与发展,2013年汽车之家正式在美国纽交所上市,2023年汽车之家总收入71.84亿元人民币,同比增长3.5%。
在他看来,汽车之家发展成功一个重要因素是——率先做了移动互联网的应用和业务。“我们做了几乎全世界最早的Web网站、Windows Mobile版、iOS版和安卓版,非常好地抓住了移动互联网窗口。”
创办汽车之家有成功,也有很多遗憾。李想举例说,做汽车电商类业务,最初是想改造整个物理世界,包括一辆车从制造、仓储、库存、物流到体验,但结果是除了在线上多花了一份钱,并没有对物理世界产生有效改造。
在他看来,汽车之家虽然成功,但某种程度,自己可能为了一棵树,错过了一个森林。“这是我最大的遗憾。”
这也为他创办理想汽车埋下伏笔。“我要选择一个森林,无论多么难,无论需要我经历什么样的困难,我绝对不止做一棵树了。”
2014年4月22日,首度访华的埃隆·马斯克,在北京举办特斯拉首批中国车主交车仪式。李想正是首批9位车主之一,他从马斯克手里接过Model S 的钥匙。这个仪式宣告特斯拉正式进军中国市场,也在时任汽车之家总裁的李想心里,种下一颗造车的种子。
如果想要借助最新技术对物理世界进行改造,汽车恰恰是物理世界人工智能最大的应用。2015年6月,李想宣布离开汽车之家,创办理想汽车。
“团队总问我,Logo后边写‘理想’还是‘理想汽车’?‘理想汽车’是为了方便跟外界沟通和宣传,但Logo从来没把‘汽车’加上去。”李想说到。
在他看来,理想要做的是汽车的智能化,而不是智能化的汽车。同样的文字,顺序不同,重心也就不同。
在新能源汽车的上半场,李想用自己的产品判断力帮助理想成功坐上了新势力的头把交椅,在智能化的下半场,李想显然也有同样的野心。
抓住关键动作,把握节奏
2018年,理想汽车智能驾驶研发负责人郎咸朋去理想面试,李想问了他一个问题:最终实现 L4,要解决的最主要问题是什么?
郎咸朋的回答是:数据。因为没有数据闭环体系,不管是样本还是问题,分析效率都不高。人可以挖,算法可以搞,但数据问题不解决,一定做不好。
这是一条几乎和特斯拉类似的路径。答案有了,接下来便是李想最擅长的部分:抓住关键动作,把握节奏。
连续的创业经历让他相信中国古人讲“天时、地利、人和”的重要性,在他看来商业社会的“天时”就是对技术的有效使用。
就如电动化的上半场,理想选择增程路线一般,最大程度将用户体验和出行效率结合在一起。虽然早期增程式电动车的理念并不占主流,给理想汽车的融资增加了不少障碍。但事实证明,在市场需求下理想靠增程车型站稳脚跟。并且,在此基础上再去继续拓展纯电车型。虽然2024年MEGA车型失利,原定2024年发布的三款纯电动SUV,也会安排到2025年上半年发布。
AI是一场更为残酷的资源消耗战,作为AI技术最重要的子集,要想达到对自动驾驶技术的有效使用,在李想看来,第一,得有足够多的车跑在路上——500万辆以上;第二,要掌握VLA基座模型的能力;第三,要有足够多的钱,招募最顶级的人才,拥有足够算力。